黑夜中,古朴的老宅子显现出来,门前两只威武的雄狮像等待着谁的到来。这时,一声突兀的叫喊声撕碎了夜空的寂静。凄惨绝望的叫声仿佛能传染,夜更加深沉了。
院内,两个魁梧男子在一处房间外面等待这,看他的脸庞神色焦急,慌张,不断的来回走路,房间内的惨叫声不断地向外传来,让人禁不住身子一颤。男子不管不顾顿时就要往房间里冲,但是却被旁边的老者拉住了。
此时房门被打开,里边走出一位老婆婆,满手都是血,惊慌失措地走出来,语无伦次的说:“老...身无能,少夫人..大出血,大人..和..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那男子闻言一把推开稳婆,跌跌撞撞的往房中跑去。那老者留在门口,神色呆滞,过了良久才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将悲伤拒之心外。一动不动的就那样孤寂地站着,这时门外的威武雄狮像是被什么惊动了,一下子警醒起来。
月光之下,一个面容疲倦的男子站在漆黑的大门前,背着一个超大包裹,抬手向前就去扣门上的门环。很快便有人来开门,见人来开门,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嘴里说着:“有信来。急!”
开门的见他说着急便急忙将人引入厅堂,自己则去院内禀报主人。没多久老者就匆匆赶来道:“你来了。什么信这么急?”
来人说:“您一看便知。”
将信取来,取出薄薄的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字,老者扫了一眼便手一抖,信纸都差点掉地,那信上只写着一行字:“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子得子。”话很好理解,前两句容易,后一句“种子得子”让人费解,可老者却是明显看懂了,苦笑了一声,喃喃道:“种子得子,这信来的还真是及时!”
既然信到了,那就照信上说的做吧。
那来人说:“已经通知了相师,等他来了。”
正说这话,下人来报:“老爷,相师来了。”
“快请进来。”
片刻一个背着超大包裹的男子从厅堂走入,看到老者就开口道:“老爷子节哀。”
老者伤心地摇头:“既然人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说着便当先走了出去,带着两个一路走到后院。三人一起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土坑,将土坑挖好后,老者忽然泪流不止,吩咐站在一旁的下人道:“将……将小少爷带到这来。”
他说的自是那个男产生下来的小少爷,生下时就已经没有了气息。下人擦了眼泪,应声下去,随后就将包裹着的小少爷抱了过来。老爷子接了过,看着怀里的孩子,仔细端详了许久,眼泪像关不住似的一直流,仿佛直到把他流干。
那两人看向泪流满面的老爷子,世界仿佛就像是被悲伤浸透了一般。过了许久,老爷了才将手中的襁褓放入树下的土坑中,三人一起动手,将土坑掩埋。
掩埋完土坑后,老爷子请两人先去厅堂稍等,而自己则留在后院。等那两人一盏茶快喝完的时,这个时候从后院中传来了阵婴孩的哭啼声,声音洪亮,充满了生机,在夜色中蓦然响起,就像兆示这黎明即将到来,天地即将苏醒一般。
男子和相师听到这阵婴孩哭声,都是面上一喜,急忙从厅堂赶往后院去了。他们到了后院时,老爷子正站在树下仰着脸看树上,树上一个光溜溜的婴孩被掩盖在了枝丫之间,就像是从树上长出来似的,小手正抓着和片树叶,哭的底气十足。
老爷子低下头,再次看了手里的纸条,纸条上写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子得子。而他们在土里“种下”了一个孩子,现在树上居然真的“长出”了一个孩子!
老爷子看着赶来的两人,三个神色都是一样的肃穆,就像是在进行一个极其庄严的仪式。他们在树下聆听着长在树上的那个婴孩的啼哭声,仿佛被施了法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直到那婴孩停止哭声,那孩子在睁着那双明动好奇亮晶晶的眼睛四处转动时,老爷子伸出双手,将孩子从树上“摘”了下来。
那孩子在他的怀中瞪着两条小腿,圆溜溜的大眼睛去盯着老者看,好似将他那面容记在心中。
转眼那老者已苍老,从树上“摘下”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老者年近古稀,身体也不如从前,有一天,他把那孩子叫到跟前,对他说:“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一个……”
老者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那孩子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说:“不可能,人怎么会从树上长出来呢?”
“人当然不可能从树上长出来,这是一种仪式。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你的来历,你就告诉他们你是从树上长出来的,知道吗?”
“当年那人还会再来我们家,亲口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来,我想他是不会再来了,你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自己去找他吧。”说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他,说“他当年说过,如果他不能,就让你长大后也当一个相师,顺着他当年的足迹走一遍,就算找不到人,也会有人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你。”
拿着手上空白的信封疑惑的问道:“我要将这封信交给谁呢?”
就这样拿着不知道要给谁的信出发上路了,直到有一天,听到消息因为山崩家被埋在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