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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诊断 » 故事五公里出事了,塌出个死人来,床上放着
TUhjnbcbe - 2025/1/8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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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五公里那地儿又塌了?

只不过这回,塌出个死人来……

我叫陈柳,是我们老陈家的独苗,小时候跟爹娘搬到新村子的时候,在村口碰见过一个算命的。

那算命的先生带着个黑墨镜,拉着我手腕不让走,嘴里叨叨什么命格?

他说我命格奇特,虽然不是正格,但将来说不定会有奇遇。

结果二十多年过去,我也在外面闯荡过,可别说大富大贵了,反倒是把父母的老本儿差点儿赔个干净。

在外面一事无成,只能回家继承了家里唯一的过活营生。

寿衣店。

后来我也没对这种生活抱怨过什么,毕竟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赚的能够我两个月的吃喝。

直到那天,隔壁卖串串的小武提溜着几串萝卜一溜烟的从开了一半的卷闸门底下钻进来。

挤眉弄眼的看着我,只看我的我浑身发毛。

你抽风了?盯着我干啥?

小武递给我两串萝卜,还顺势用胳膊怼了我一下。

啊柳,听说没?五公里那儿又塌了,人在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看来你小子生意又得火了!

这家伙,怎么张口就是幸灾乐祸。

我虽然接手这个店也有好几年了,按理说对死人都麻木了,不过每次见有人在自己跟前哭得死去活来,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我给了小武一个白眼,滚犊子,那五公里别人不知道,咱就在附近还能不知道?年年塌,年年都没事儿。

小武麻利的自己拿缸子倒了口水喝,就不嫌事儿大的看热闹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正经的打岔,说要给我拉回来几单生意。

我气得搂起旁边的簸箕就甩了出去,笑骂着让他别打扰我做生意。

约莫晚上六七点的功夫,我看天也快黑了,今天估计也没什么生意的时候,没想到小武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我怔了一下,看见小武给我使了个眼神,才反应过来,赶紧扶着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面色惨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心里都猛地咯噔一下。

该不会小武那乌鸦嘴真应验了?

小武,这是咋回事?五公里那儿真出事了?

我把小武拽到一边小声耳语着,没想到被那老太太给听见了,老太太当时那眼泪就下来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那可怜的闺女啊!五年前我跟你爹就看不上你那个相好的,你非要跟人私奔,没想到啊!现在可好了,妈只能去地底下看你了!

啥?

这都啥啊?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忙看向小武。

小武难得面色严峻,别提了,闹出人命了!五公里那儿翻浆,没想到翻出个尸体来!

我脑瓜子嗡的一下,私奔五年的女儿被埋在柏油马路下面了?

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曾经接触过的可能性,毕竟干我们这行,接触的都是一些来给死人定制寿衣的家属们。

当然,有些死者是自然死亡,也有一些……是非自然的。

我也听过不少家属的闲言碎语。

不过,碰见从马路下翻出来尸体这种事儿还是头一遭。

我摸了摸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安定一些。

这时,小武猛地一拍大腿,把我直接拉出了店里。

你瞧,我都给忘了,老太太在屋里,我没法儿跟你细说,那女尸啊……啧啧啧……

我踢了他一脚,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你不得等我缓缓嘛,吓的我肝颤啊!那女尸的脸青紫青紫的,身上那衣服都不叫衣服了,全是破布条,皮肤都干裂了,估计是柏油马路的缘故,就是……

关键时候这怂货倒大喘气了,我撇撇嘴刚要骂人,就见小武一脸正色。

就是那女尸的姿势不怎么好看,刚翻出来的时候,活像那个厉鬼!要爬出来似的!

听小武这么一说,我这后背凉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寿衣,让我上门量尺寸的大有人在,死状自然见过不少,甚至半个脑壳都被车碾碎的也见过。

但听见小武这么一说,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瘆得慌。

我听乡里乡亲的说,五公里这几年坍塌,都是因为她死不瞑目,闹腾的!对了,五公里好像就是五年前修好的吧?

我紧蹙着眉头,这似乎也太巧……

还没等我说啥呢,店内坐着的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听见小武的话就急了,冲上去拽着小武的衣服哭着喊着说她闺女不是祸害。

等了好半晌,把老太太又迎进了屋内,她才说出来此番的目的。

就是为了让我给她姑娘量身制作一套寿衣,好干净体面的上路。

本来干我们这行都是家属提供给我们尺寸,我们照做就行。

不过现在这种事儿发生在老太太身上,搁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寻思着权当助人为乐了,索性答应了下来。

小武见成了一单,连忙给我使眼色,用嘴型跟我说让我请吃饭。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我转身,老太太,咱定个时间吧?

可没想到老太太着急忙慌的,非要定在今天,说她尸体本来就不行了,再放两天可能都得烂了,还是抓紧做完给她闺女穿上,早点儿入土为安的好。

我一想也是那么个理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回里屋拿了工具箱就跟着老太太走了。

我跟老太太到了一家小诊所里,是她三央五求还花了点儿钱,才让他们同意暂时把尸体存放在这儿的。

临到门口,老太太说见不得闺女的尸体,摆了摆手让我自己进去量。

我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

我这个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我入行前,父亲再三叮咛该迷信的时候还是要迷信的。

所以在开始前我在墙角点了三根烟,烧了几张黄纸,嘴里叨咕了几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心想着就是送一程,莫要有怨气啊。

谁想到!刚一抬头,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动了!

我被震惊的说不出来,猛地再看了一眼,那煞白的手好好的放在那里。

我揉了揉眼睛,还是没动静,难不成是我出了幻觉?

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女尸的手,依旧没动,倒是手腕上有一道不知用什么东西勒出来的印子。

算了,今天就当是好人做到底!

不过我刚蹲在白布旁边,鼻腔里就涌进来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差点儿熏我一跟头!

被白布蒙着的女人看不清样貌,但量体裁衣肯定得把白布给掀起来,这倒让我犯了难。

要不然直接从下面掀开,全盖在脸上,不看不就行了。

牙一咬!心一横!

直接从下面掀开了白布,停在了脖子的位置。

果然!尸体正如小武说的那样,皮肤已经开裂,身上大片大片都是青紫的痕迹。

我晃了晃脑袋,这种时候可不能溜号。

我带上手套打开工具包准备开始工作。

精细的量好女尸的上半身尺寸后,扭过头看向了露在外面的两只脚。

看着就像是被冷冻过又化了的一样,肌肉塌陷了不少,尤其是脚踝上的两条黑色印记,估摸着是生前穿高跟鞋勒的。

虽然干这行也好几年了,但给烂成这样的尸体量尺寸,心里确实有点膈应。

在确定最后尺寸的时候,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女尸的身体,顿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涌了进来。

嘶……

我倒吸一口气,还真特么邪乎,明明这么热的天,可尸体却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一样。

看来以后,这死人还是碰不得。

等收拾完出来后,没想到老太太却不见了,就看见门口的递上留了一个信封。

难道是老太太临时有事先走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赫然是好几张红色票子,还有一张纸。

纸上写了一个地址,让我做好衣服送到那儿去,至于信封里的钱则是给我的定金。

还嘱咐我务必要用上好的料子,最好能在衣服上绣上她女儿的名字。

王纯烟。

还真别说,这名字倒不像一个村子里的名字。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溜烟的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等回到铺子已经快九点了,小武在隔壁听见我拉门的声儿,连忙走了出来,递给我一根烟。

咋了?脸色那么难看。

外面黑漆漆的,我俩就蹲在店门口抽烟,我猛吸了一口,才撂了实话。

我刚才跟着老太太去给她闺女量尺寸,到门口老太太不想再伤心就让我自个儿进去了,没想到我刚按例行完礼抬头就看见那女尸的手,动了一下!

卧槽!啊柳,你别吓我行不行!

小武咕咚一声,咽了下唾沫,我俩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抽完这根烟就全都回屋歇着了。

今天的事儿保不准是真的见了鬼。

小武回去后,我这店又冷清了下来,打开刚才记尺寸的本子,准备先画出个草图来。

突然!咚咚的敲门声给我吓个一激灵。

谁?

门外的女人半个身子探了进来,穿着一身干净素气的连衣裙,手上提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跟门摩擦后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开!还开呢,进来吧。

女人走到跟前后,我才看清,看样子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不过一看就是保养的比较好,脸上水灵灵的,比家里给自己介绍相亲的那姑娘还好看。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女人说话的声音都很悦耳,明明只是弯弯嘴角,却感觉在朝我笑。

一瞬间,红晕就爬遍了我的耳朵,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没有…没有,请问您是?

女人很会说话,没两句就说的我面红耳赤,临了临了才从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副手套。

手套一看就是皮质的,不过在昏黄的灯光下,怎么看着有点儿不对劲儿呢……不过我没多想,接过那双手套。

在拿到手里的那刻,我不禁抖了一下,不是这上面带电,是这手套未免太冰了些。

倏地!我手上的动作一顿,联想到刚才给女尸量尺寸的时候,不小心碰见的皮肤……

同样的温度。

这时,我有点儿不敢抬头看女人的脸了,思绪乱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女人轻笑一声,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这副手套。

不是什么好皮子,就是普通的人造革,好几年前跟我家那个结婚的时候送我的,今天从箱子底下翻出来,皮子有点旧了,合计拿过来看看能不能给补救补救。

我刚松一口气,转念一想,不对啊!

我这是寿衣店,平时用的东西也都是给死人的,虽然我手艺不错,但基本不给活人做东西,要不您再找个裁缝店看看?

女人没说话,盯的我冷汗直冒。

好半晌,女人才笑了一下,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个小包来。

我也是别人介绍来的,相信您的手艺,您大可放心的做,我明晚来拿。

说着,女人就摆摆手潇洒的走了。

我皱着眉看着桌上的手套,眼神刚要离开,下一秒瞬间就凝固在了上面。

这是……

手套的腕处是一种松紧带的设计,我尝试着抻了抻,没想到竟出乎意料的紧。

按理来说,一双手套的收口处不应该弄个这么紧的松紧带,要不然肯定会把人的手腕给勒出一道印子来。

印子!

跟女尸手腕处的那道印子似的。

难不成那女尸死后一直带着手套?那为什么尸体上没有?还是被老太太当成遗物拿走了?

我拍了拍脑袋,算了,不想了。

还是小武说得对,我这人就是吃得太饱,才想得太多。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的。

刚拉开店的卷帘门,小武就着急忙慌的钻了进来。

嘿,啊柳,昨儿那事儿有进展了,想不想知道?

我抻了个懒腰打个哈欠,昨晚熬夜给那女人补皮子,又简单画了一个给女尸定制寿衣的草图,到最后是实在困急眼了才睡着的。

不感兴趣,对了,一会儿给我拿两串馒头片,昨天没买菜,快饿死我了。

我接了盆水放凳子上准备洗把脸,小武就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看您真是没睡醒,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那女尸是怎么死的?就不觉得奇怪?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你有内部消息?

嘿嘿,昨天翻出来那女尸你猜是哪家的?隔壁村村长的闺女!五年前跟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私奔了,谁成想被人从地底下给翻了出来!据说是中了邪,还没到地方就死了,还请了神婆过来做法,嚷嚷着后天一早就要下葬呢!

火葬?那应该是死的挺邪乎的,在他们这种偏远的地方,只有死的邪门的人才会请神婆做法,然后火葬。

对了啊柳!你给那女尸的衣服做好没?人家可后天一早就要火葬了。

嘴里没个好气儿,你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耽误我赶工,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武走后,我就开始按照草图给王纯烟制作寿衣,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天黑前完成了大半。

我长舒一口气,明天上午再仔细弄弄针脚就能交工了。

结果等到第二天那老太太直到深夜才过来,眼圈发黑,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明显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暗叹一声,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太太,您看看,一准儿合适!

老太太看寿衣,没看两眼,眼珠子就一直往我身上转悠。

陈娃子,这是五百块钱,你拿着。

老太从怀里掏出五张红票塞进我怀里,我有些发懵。

这……您给多……

还没等我说完,老太太就按住我的手露出一丝笑来,看得我浑身发毛,明明是自家死了闺女,怎么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呢?

没给多,你再按照你的尺寸做一身男寿衣。

我一个激灵后背冒出丝丝冷汗,老太这是什么意思?按照我的尺寸再做一身?

你别担心,昨天神婆过来说之前带我闺女私奔的那小伙儿一年前也死了,我想着闺女那么喜欢,怕到了下边寻不见人家,就想着再做一身烧给那小伙儿,好能让我闺女找见人。

这么邪乎?

不过看在这五百元大钞的份上,我还是爽快的应承了下来,哪儿有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

我让她明儿个来取。

老太太推开门准备往外走,临了临了放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闺女活着的时候没享着福,死后终于不孤单咯!

这时,我端着茶缸的手猛然一顿,她是怎么知道我姓陈的?

老太太走后,我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做了一身跟女寿衣配套的男寿衣,叠的板板正正放在一个白盒子里。

当天晚上我跟小武去外面喝酒撸串,还说起了今天白天那老太太莫名其妙的话。

小武灌了一大口酒。

你丫就是想太多,要我说你不如麻溜的回家,然后吃药,我保证你第二天一准就好!

我也猛灌了一大口酒,脑子里却全都是那老太太不怀好意的笑。

小武,我总觉得那老太太挺渗人的。

没想到小武反应那么激烈,扑哧一声把酒全吐地上了。

我说啊柳,你这脑补的毛病可得改改了,人家姑娘没了,你还指望人能多正常?

我沉默片刻,也是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是,但今天她可多给我五百块钱呢!

多给你钱还不好啊?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

不是,那老太太说带着她家闺女私奔的那个小伙儿半年前也死了!寻思再做身男寿衣给他烧过去好让他们俩口子在下面团聚。

小武囫囵了两口串,这不挺正常的嘛!有啥可大惊小怪的,我看你这两天神神叨叨的估计是被那女尸给吓着了,来,兄弟给你壮壮胆,喝酒!

第二天我一睁开眼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店里,脑袋涨得发疼,小武那小子昨儿到底灌了我多少酒?

突然,我猛地想起定好昨晚来取手套的那个女人。

该死!喝酒误事啊!

我刚从床上站起来,眼睛半睁不睁的将目光停留在对面的窗户上。

顺着照进来的一抹阳光看过去,直接被吓跌坐在床上。

自己的身上……怎么会穿着那身做好的那套男寿衣!

我一边手忙脚乱的把寿衣脱下来,一边拉着拖鞋从后屋直奔柜台。

柜台上的我用袋子装好的皮手套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手套我拿走了。

我脸色倏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冲出去就要拉卷帘门找小武问个清楚。

没想到卷帘门竟然从外面给锁上了!

我连忙拿起手机给小武打了过去。

你他妈的别睡了!赶紧过来给我开门!

几分钟后,我听见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动静,没一会儿卷帘门就被拉开了。

小武睡眼朦胧的,还打着哈欠,啊柳,大清早的你要去参加谁的葬礼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还穿着那条黑色的寿衣裤子,顿时膈应的说不出话来,利落的把裤子脱了下来。

我盯着小武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掏出烟的时候手都在抖。

手套被人取走了。

啥?

我把柜台上的字条拿给小武看,他看了一眼想都没想攒把攒吧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不可能!昨晚你都喝断片了,还是我把你扛回来的,那门也是我从外面锁上的。

这时候小武眼尖的瞥见我刚脱下扔在柜台上的裤子。

啊柳……别告我那死人裤子你昨晚一直穿着?

我心有余悸的猛嘬了两口烟。

看我这反应,小武心里也明镜似的。

我俩面对着面沉默半晌后我突然掐灭了烟。

小武,昨晚上我穿什么出门的?

就你天天穿的那件灰衬衫和牛仔裤,我说你好歹是个裁缝,也不知道给自己做两身像样的……

我脑子嗡的一下。

我好像,已经给自己做完了……

这时,小武拽起我就往外走。

干啥去呀?

调监控!

之前小武的铺子被小偷光顾过,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就给店里店外都按了监控。

小武在电脑前捣鼓半天,很快就调出了昨天晚上的画面。

视频里,小武背着我进了店里,应该是安顿好我后就出来了,转身摇摇晃晃的就回了隔壁。

快进了一会儿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我动作僵硬的用力拉开了卷闸门,身上穿的赫然是我给那女尸的对象做的寿衣。

我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死死的盯着屏幕。

画面中我刚走出来没几步,就停在了原地,紧接着不知道朝谁招了招手!旋即我抬起手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手牵手的动作后,就朝着西边走远了。

看完监控,我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能肯定,那监控里的的确确的只出现了我一个人!

啊柳,你还有梦游的毛病?

我有没有梦游的毛病自己还能不知道?

摇摇头。

那我估摸着啊,你可能是中邪了!

我紧蹙着眉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小武,突然我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视一眼,齐齐说了一句。

五公里!

我大梦初醒般的看着电脑上行为诡异的自己。

难不成,真是那具女尸?

啊柳,我有个主意,要不我俩先去外面躲躲,把店给关了,等过两天再回来。

最后我同意了小武的主意,我俩各自回了店里收拾东西,看着柜台上放着的已经做好的两套寿衣,我心里一阵发毛。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大不了等到时候我把钱给那老太太退回去。

我锁好门拎着包往小武的铺子看了一眼,嚯!这小子溜的可够快的,外面牌子的灯都麻溜的关了。

没多想,我低着头也匆匆的往车站走,心里张罗着要不回老家待两天。

刚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心里的憋闷,让我张口就要开骂,结果头一抬,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老陈!你怎么在这儿呢!

对面的壮汉也憨憨一笑,陈儿,咱俩可多少年没见了?

我笑着锤了他一拳,脑袋被喜悦冲的有点发懵。

好像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再没联系了吧。

被我叫老陈的壮汉,是我小学和初中同学,全名叫陈炳义,算是我半个发小,因为他家就住在我们老陈村不远,小时候经常一起约着下河摸鱼。

只不过后来听说他爸做生意赚钱了,要带着他们娘俩搬去城里生活,初中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了。

十几年没见的朋友,今天碰见了,自然是得喝几杯。

本来我是没打算喝酒的,可我刚一瓶下肚,老陈就已经趴桌子上犯迷糊了。

我说,你这酒量不行啊,听同学说你去外地发财了,怎么样?是不是早就结婚了?

老陈红着脸摆摆手,一张口说话都说不利索。

哪儿跟哪儿啊,我是去外地了不错,可我是替我爸去的!

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我爸嫌我给他跌份儿,直接说在外地谈了个项目,把我扔了过去。

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让我出差我就得立马收拾行李滚蛋!这不,这次就给我扔这儿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行了,这次过来准备待几天?我带你转转。

这时,老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双目清明的盯着我。

陈儿,你知道前几天五公里那事儿不?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都传到城里了?

只见老陈摆摆手。

我就是从王家村那边过来的,失踪五年,刚找回来就是死讯,我想不知道都难!

我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事儿确实闹得挺大,当时听小武说那人在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这片儿又不大,传出去很容易。

陈儿,我跟你透个底,王家村村长请去给他女儿做法事的神婆是我姑奶,这事儿啊,我知道的最详细!

我立马倒吸一口凉气,看老陈的眼神也变了。

老板,再上五串腰子!

老陈连忙压下我的手,你干啥?这些还没吃完呢。

我拉住他的手,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老陈,你跟我说实话,你姑奶灵不灵?

老陈被我这出儿给整蒙了,不过还是点点头。

灵啊,想当初我爸就是经过我姑奶的指点才发了点儿小财的。

我一拍大腿,这下可好办了!

老陈,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最近好像沾了点儿不干净的,你能把你姑奶的地址给我不?我想上门去破一破。

老陈一听这话也不含糊。

我当是啥事儿,你找张纸记一下。

这顿饭吃的我是格外开心,连着好几天的阴霾像是瞬间消散了似的。

我本想把老陈送回家,可他非说还得去办点儿事儿,让我赶紧回家,争执不下,我就只能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了。

买了点儿东西后,走到十字路口,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刚才老陈给的地址。

一路上心里的忐忑不已,既怕那神婆是个神棍,又怕自己真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没过多久,司机把车停在了道边,我给了钱后拎着包下车,就看见面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巷子。

巷子口还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子。

蒲阴街2号。

往里走了一段后,就看见了老陈口中贴着白色对联的大门。

想起老陈的叮嘱,要想见他姑奶,进门前必须先撒纸钱然后大喊三声神婆救命!

我按照要求把刚才买的之前撒到空中,边撒边喊。

正当我东张西望之际,大门轰的一下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婆子。

你就是我那侄孙的朋友?

咦?她是怎么知道的?

见她转身往里走,没多想,跟着也往里走。

我跟她进了里屋,见她给香案点了火,没想到一转头就盯着我诡异的笑。

未过门的女人身子可碰不得,碰了,就得娶!

我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你怎么知道?

神婆手里捏着串珠子,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这些你不用知晓,你只需要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我心里慌得很,连忙把这几天的事儿全兜了出来。

神婆听完也没多诧异的样子,转身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黄纸。

阴阳本就两不相容,昨晚你还穿了与之相配的寿衣,多半啊,已经被配了冥婚。

我脸色噌的一下变得煞白,抓住神婆的袖子问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法子。

神婆见我紧张的神色,长叹一口气,把手里的黄纸递给我,让我今晚到城西的荒坟处,找一个坟头,把这张黄纸埋在旁边,三天后便可化解了。

我一脸懵逼,神婆,我怎么知道哪个坟头是我该找的?

神婆诡秘一笑,你到了,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到了城西的荒坟。

越往里走,我越觉得浑身发冷,快步走过一个木头牌子的时候,我猛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牌子上写的赫然是我的名字!竟然还有我穿着那身寿衣拍的照片!

他奶奶的,我叫你冥婚!

我一脚踹倒了木头牌子,就开始徒手挖坟包,好在土质比较松软,没一会儿就挖到了下面。

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我气急败坏的呸了两口,想起神婆的嘱咐,把怀里的黄纸放在了盒子上。

好不容易埋完了土,我这才松了口气,点了根烟。

刚抽了两口,小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接起电话问他是不是回老家浪了,结果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丫是不是还没醒酒呢?我回哪门子老家?你店外都排了一堆人了,还做不做生意了?麻溜的给爷滚回来!

我顿时愣住了,啥?我把今天的事儿给小武学了一遍,没想到小武也懵逼了。

我昨晚有点事儿先走了,还告诉你少喝点儿赶紧回去,再说了那老神婆是那老太太请来超度她闺女的,要是真有啥事儿,她能给你出主意?

我望着四周一片荒凉的坟地,赶紧跑到公路上拦了一辆车。

一路上我都在捋从昨晚到刚才的事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奇怪的地方,那小武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揉了揉眉心,不忍嘀咕了一句,真是造孽……

刚到地儿,我就被小武按着下了车。

我说你丫的喝的都开始说胡话了,赶紧麻溜的干活儿,啥事儿干完活儿再说!

我张了张嘴,拿钥匙开了门,刚打开,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一个两鬓发白的中年人黑着眼底手里拿着照片让我给他儿子做身寿衣,好干净的上路。

接过照片,我瞬间眼前发白,有点站不稳。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今天刚跟我喝过酒的陈炳义!

我声音发颤,这是您儿子?

中年男人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是同学,关系不错,出殡那天你也来吧。

我抿着唇,咽了下口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老陈他……死了?

中年男人听见这话,瞬间红了眼眶。

炳义昨天晚上跟朋友去骑摩托车,结果半路出了车祸,当场……就没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再也站不住,靠着柜台滑坐在地上。

歪。

老陈的父亲走后,小武一溜烟的钻进来,勾过我的肩膀戏谑了两句。

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约哪个妹子了?故意不告诉我。

我现在连一个白眼都翻不出来,脑子里都乱成一团浆糊了,冷着脸看向小武。

小武,我好像真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小武扑哧一笑,不过见我表情十分严肃,嘴角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你不会说真的吧?

我把昨天和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小武,小武听了很惊讶。

啊柳,不简单啊。就这样,兄弟,我舍命陪君子再跟你去那婆娘是人是鬼。好好看看!

我们俩打车到王家村门口的时候,到处都是白纸钱,弥漫着悠闲的乌烟瘴气。

啊柳,这个王家村最近真的有点不对劲!

谁说不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那个老神婆问清楚。

但我们到了神婆家门口,却发现王家村今天做的是神婆的丧事!

人们过去常说,如果这样的神婆或占卜师死了,葬礼就要进行很大的操作。

我站在神婆家门口,眼睛直直,嘴唇发抖不止,小武也哪儿也去不了,一脚踢开木门,嘴里骂道:

这是什么意思?

当天晚上我们回到店里,还是小武说让我好好睡一觉。这两天让我辛苦的不轻。生活着。不能因为这件事死。

顺便问一下,这是今天早上寄的快递。好像是你以前买的衣服。你不在,我先收下了。

我满身是泥地点了点头。让他放在柜台上就行了。然后,转身进入房间,想要休息。小武说得对。只有休息好才能应对问题。

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我被绑架了,绳子被勒得全身都痛了。

一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心跳加速,不用推测这是小武破碎的清晨的梦。

我把眼前的床半开着

第2章节

,脚刚着地,全身无力,身体也感到一股劲,吓得赶紧扑到镜子前。

我做这份工作好几年了,也看到了很多各种奇怪的事情,但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女性的寿衣穿着自己的身体!

而且现在我身上这个女人的寿衣明显尺寸小,我穿着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门外,小武还在不断地催着。

啊柳,你在干什么?昨晚又喝了吗?

试了几次,也脱不掉,只能勾着脖子艰难地下床去找小武开门。

小武一进来,那表情真的很棒。

我……你还有这个毛病吗?

我气得满脸通红,不停地骂。

你在说什么!赶紧给我脱下来!

过了很久,我们折腾了很久,身上这件寿衣才脱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小武多次夸奖我的技术。

马上就要破裂了。脱了的时候,钮和连接部一点不好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我在眼前瞥了一眼被拆开的箱子。这不是昨天小武替我收的快递吗?

我拨了两次里面的纸壶,看到最下面挂着这幅寿衣的宣传图。

这样小武笑得更厉害了。

啊柳,业务很忙啊。开始网购吗?但是,这件衣服质量真好啊。他家卖寿衣以外的衣服吗?我也去整理一下身体。

烦躁地抚摸着头,我确实在网上买了衣服很好,但指定不是这个!

过了一段时间,我从没在网上买过寿衣,而且这么小……

不!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以前给那个女人的尸体有多大,赶紧从柜台下面翻了我用来记录的笔记本和皮尺。

一尺一尺的对照。

不会吧……

这件寿衣的尺寸竟然和那具女尸的尺寸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定做的!

这时,我想起了神婆对我说的话。

不会吧,他妈的真的被冥婚了吧!

我抓住小武的手腕,快走!去你的店!

我上了小型汽车,发现小武放在里屋的电脑,调出了昨晚的监视画面。

这次轮到小武吃惊了。你孩子知道为什么我刚打开监控摄像头吗?

皱着眉头,羞愧得不知道如何解释。

幸运的是,屏幕被调用了,但愣住看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人出现。

得!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吃药!

坐在长椅上,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够了,你也别低着头,要我兄弟再一起去城西荒坟吗?要看到底是什么能吓到你这德行。

我连连摇头,哥哥,你自己去,我不敢去!

武扁着嘴,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敲了敲大腿。

对了!我突然想起之前有朋友跟我说过李家村有个算命的,贼灵!要不我去把他叫上,咱三走一趟。

我打了一会儿主意,还是同意了。我还是担心这件事如果不解决,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

跟小武说了话后,他去李家村接那个占卜师了。

没想到小武前脚刚走,后脚孙爷爷就进来了。

孙爷?你怎么突然来了?

啊,住在我旁边的小张昨天不在了。也没有孩子。和我也很投缘。我合计着来你这儿给他定身寿衣给他穿寿衣让他漂亮地走行。

孙爷爷是我们县的,在殡仪馆做营生。我们同行一半,以前总是去殡仪馆给人送寿衣,到了这里,有个熟人联系我。

孙爷爷一进门,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赶紧滚!老头子我可不怕你!

在孙爷爷的捉弄下,我有些发呆,但看到我一脸困惑,孙爷爷这才笑着坐下。

我们这行进什么地方都有这个规矩,而且……你这铺子怪邪乎的,一进来就闻着股死人味

我受到了打击!死人的气味?

孙爷爷,请不要吓唬我。这几天我没有得到过安生觉。

孙爷爷听了我这句话的意思,把这几天的经历再说一遍吧。

这不,阿武去李家村请那个算命的去了,我们三准备一会儿再去趟城西荒坟呢。

孙爷爷神色变幻,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转身去看旁边关着的店。

你和那个小武关系好吗?

孙爷爷还以为能问什么,没想到问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事。

我点了点头。自从我在这里开店以来,我们就认识了。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他人很好。我也有情面。

孙爷爷双臂挺起胸膛,冷冰冰地咧嘴一笑。

人?

孙大爷瞅了眼我俩店中间的那面墙,你要不把店换个地方吧,这地儿阴气太重!

这话我更不懂了。我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这个时候换地,不是什么好选择。

孙爷爷见我听不懂,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纸贴在墙上,才把话说白了。

隔壁的孩子有问题。以后能躲多远?

小武?武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在他店外站了一会儿,阴森森的比你那里还重!看看你身上这孩子死气沉沉的。没有人死了好几天。

我瞪大了眼睛,难道……小武,不是……

那时,小武的电话打来了。孙爷爷示意我开免提。

啊柳,我回老家这两天怎么样?吃不下睡不着吧。

我头有点痛,这两天怎么样?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的?

你的话真无聊啊。前几天不是说了我们躲了好几天吗?你喝酒麻痹神经了吗?

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在长椅上坐下。

这时,孙爷爷也明白了。看来,这两天和你在一起的不是真正的小武。

我现在完全没有思考能力。虽然自认平时胆子还很大,但即使真的碰到脏东西,也还是会麻木的。

孙爷爷走过来,撩起我的后颈。

小陈,我帮了你的忙。我不在了的话,你能免费给我做寿衣吗!

我被带到店外,看着孙爷爷的手指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几天八成是被邪祟迷了眼。

这几天,小武不是真的吗?

孙爷爷的沉默很好地印证了我的话,马上转过身去撕了墙上贴的几张黄纸,我现在再去小武的店里看看。

出了门,我看到小武的店门口贴着白纸。上面有小武的狗画的字。

家里有事,就出远门,希望老乡熟悉。

这样,我就直接呆在原地了。这几天和我在一起的小武,是什么……

孙爷爷不理我,直接脚底抹了油走进柜台,从上面拿出我以前收到的一袋快递,把手伸进去拿出一张纸条。

走吧,我得去王家村。

那时,我有了反应。你说的是那具女尸的老家吗?

孙爷爷点了点头,从我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闷闷不乐地抽了两口。

你的孩子啊,大部分是击中了一种祭典,这个祭典还不能确定,但指定为活人不是件好事。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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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故事五公里出事了,塌出个死人来,床上放着